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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攻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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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的血河與呼嘯的龍炎終於碰撞在了一起,血河初占上風,壓迫龍炎一直向後退,在天空中綻放出盛大的煙火。 .從遠處看,四周具是晴天,唯有王子府上方籠罩著烏雲,烏雲中一只龍獸咆哮,吞吐龍炎和一條逆天而起的血河形成激烈的交鋒,整個王子府在兩者的交鋒中顫顫發抖。

不可思議的光景,堂堂帝都早已淪落身懷異力者的地盤,若沈飛沒有代表道宗下山傳道的話,道宗就仍對這片土地的真實情況全不了解,只能坐看其他各派瓜分凡間之國的利益。

……

另一方面,帝國皇宮正德門。

禁衛軍士兵們手持玄鋼長矛,身姿筆挺地站立在正德門前,他們是負責守衛皇宮的禁衛軍,身穿皮甲,腳踩皮靴,頭戴頂盔,站在灼熱日光下一動不動。他們的身上一滴汗都沒有,身體由內向外釋放出絲絲寒意。

一隊巡邏的衛兵從他們旁邊經過,士兵們頭都不轉一下,全神貫註地註視眼前的虛空,隨時準備迎接各種突如其來地挑戰沒有絲毫松懈。禁衛軍士兵負責守衛老皇帝的安全,他們都是從全國各地挑選出來的精英,每一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在巡邏士兵走遠以後,幾道黑影出現在了正德門前,快速逼近了他們。

“殺氣!”士兵們對於殺氣的感知敏銳,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變換姿態,雙手持矛,唯一裸露在外的面孔上轉瞬間生長出屎黃色的羽毛。殺氣太重,致使他們直接動用全力,可惜無效,因為敵人實在太強!轉瞬之間到了他們身後,匕首伸向脖子將他們一一斬首。

十皇子拓跋真出現在正德門前,他年過三十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顴骨突出,容貌英俊,狹長的眼睛含有著陰郁的光,身穿醒目的龍袍,雙手負後一眾隨行人等在他面前全部矮了一截,身上沒有兵器。

他一只腳踏入正德門,透露出唯我獨尊的霸氣,陰沈的目光註視著高高聳立的帝國光明殿,眼底深處的一點黃昭示著他有著身為皇室的高貴血統。

隨行而來的人們全部穿著金黃色的馬褂,深棕色的馬褲以及深黑色的布鞋,全部將寶刀抓在手裏。他們手中的長刀刃厚而銳,削金斷玉,都是經名匠之手打造而成的利器。

“陛下,如您所料,東方長青帶著大批人馬前去圍剿大皇子了,現在皇宮守衛空虛,正是咱們入主的最好時機。”

“還是不要把動靜搞得太大了,前進速度越快越好,趕快找到父親逼他頒布讓位詔書。”

“遵命!”剛剛走過正德門,正要繼續向前深入皇宮,拓跋真忽然擰眉望向身後,卻見之前被手下砍倒的禁衛軍士兵們居然一個個重新站了起來,斷顱之處或凸或凹,似有新的生命即將破肉而出。

“父親啊,你苦心經營幾十年,就搞出了這些不倫不類的玩意嗎!”拓跋真冷笑著向前伸出手,城門下的黑暗瞬間向士兵們湧去,將他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起來,等到黑暗退去的時候,那些詭異的生命體已經徹底從世間消失,殘渣不剩。

“沒用的家夥!失去僧人的護衛,掌握皇宮如同探囊取物!”自從老皇帝稱病,負責守衛皇宮的高僧們就全部撤出了,只剩下了被通天教人士替代的禁衛軍,唯一一股讓拓跋真顧及的力量已經不存在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拓跋真率領五百精銳深入皇宮,直搗龍巢,一路勢如破竹,完全無法阻擋。號稱精銳的禁衛軍士兵在他猝不及防的突襲前難以整合成壓倒性的兵力優勢,士兵們總是一小隊一小隊的前來,輕而易舉地見了閻王。

終於走上了帝都光明殿,至高無上的皇座就安置在其中,像是在等待自己歸位。老皇帝並沒在出現在光明殿內,拓跋真的目標是他本該直奔而去,但他的目光被放置在光明殿正中的龍椅深深吸引,再也走不動道了。

“陛下,大事要緊。”身邊人善意的提醒。拓跋真不理會,邁過高高的門檻走入光明殿,走過石獅石虎,走上三層臺階,伸手撫摸龍椅細致的輪廓,眼中滿是貪婪。但很快,這絲貪婪轉化為了兇狠,拓跋真居然毫無征兆地擡起右手再悍然揮下,一掌將這象征皇權的王座打碎了:“朕成為皇帝之後,一切都要新的!”他性情多變,外人無從揣度,再不看王座,毅然決然地走下臺階,順著老皇帝平日裏出殿的通道往後宮去了,他知道老皇帝一定就在那裏。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本應欣欣向榮的後宮此刻卻一片死寂,烏煙瘴氣,百花雕零,草木枯萎,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怎麽回事?父皇他是知道自己到來提前將人撤走了?還是那些人都被他殺了?”拓跋真喃喃自語,以他的能力一時間也猜不透玄機,“不應該啊,後宮佳麗三千,父皇不可能將她們全部殺了,沒有理由啊!”

後宮中靜悄悄的,一座座模樣相仿的宮殿聳立,街道上臟亂不堪,哪還見得到人影,儼然一處死域。

拓跋真比劃了一個手勢,手下們馬上化作黑影離去,沖向宮殿各處探查動靜,一有線索馬上來報。可惜毫無線索,手下們帶來的消息是幾乎附近的所有宮殿裏都沒有人,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麽奇怪?”拓跋真感到不對勁,他親自走入一處宮殿,看到放在桌上的茶水已經涼了,櫃子裏的衣物都還在,首飾盒也好端端地藏在暗格裏,呢喃道:“他們應該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走的很匆忙。”

拓跋真轉身走出了屋子,身穿金黃色馬褂的手下們如影隨形,警戒地護衛在他左右,作為身經百煉的老手,他們都能察覺到此地的危險。

眾人向前走,前方的天空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霾,與現下艷陽高照的天氣格格不入。

拓跋真有種預感,父親一定在那裏,一定在醞釀些什麽。

這個時候,有人上前提醒道:“陛下,這條街不太對勁,小心點。”拓跋真這才從沈思中恢覆過來,目光冰冷地掃視左右。發現剛剛踏足的這條街道確實和之前見過的不一樣,路旁宮殿緊密、矮小,應該是地位稍低的貴人或者秀女居住的地方,遠望過去,宮殿中的門窗全部緊閉,像是有意為之,和之前所過之處的大敞四開格格不入。

拓跋真擡起了右手,喊:“停!”

手下們即刻止步,自動張成扇形拱衛他,緊張地握著刀,掌心見汗。

寂靜!街道上寂靜到哪怕一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

拓跋真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目光冷冰冰地望著前方,聲音低沈地道:“出來吧,不必再藏了。”拓跋真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作為這樣性格的一個人所有跟在身邊的手下都是陪襯。仔細看,左右寸步不離的除了迎他出獄的牢頭之外,更有著初次駕臨烈王府跟隨在身邊的四名貼身保鏢。這四人中有一個是與楚邪交過手的,是一名實力不俗的仙人。

皇子真向來唯我獨尊,上陣殺敵沖鋒在前,手下都被他落下很遠。這是他的風格霸氣外露,也是獲得眾多追隨者的原因,對於身懷異力的奇人異士而言,只有真正的強者才值得追隨。

隨行而來的五百死士都不是一般人,否則也不能輕易殺死了人妖一體的禁衛軍士兵,他們都是心甘情願追隨皇子真的奇人異士。皇子真將全部的心血投註在這一刻,投註在這最後的一賭上面,當他知曉了自己身上的秘密,知曉了父母的往事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對父皇動殺手了。他確實是不一樣的,和皇子烈,皇子元吉,皇子伯夷都不一樣,他是特別之人。

皇子真走出了隊伍,對著藏身在黑暗處的人影說道:“出來吧,何必遮遮掩掩!”

短暫的沈默後,海量的士兵從街道兩端湧入,所有宮殿的門窗全部打開,士兵們手持連弩以窗口為平臺瞄準他,皇子真以及五百死士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了。

出現在眼前的士兵全部身穿藍色的衣裳,頭戴黑色紗帽,面容幹凈,下巴上一根胡渣看不見,年紀統一在二十歲上下。這是由內務府親自培養訓練出來的衛兵,是由大太監劉易直接掌控的,帝國上下稱之為神策軍。

與東方長青率領的禁衛軍不同,神策軍內的所有士兵全部都是太監,全部都在皇宮範圍內活動,沒有陛下的命令不得出宮。神策軍比禁衛軍距離老皇帝更近,向來負責執行一些機密的任務,據說老皇帝即位之後第一任左宰相的死便與神策軍有關系。神策軍低調神秘,外界傳言其實力雄厚不輸於禁衛軍,但因為真正見過的人很少,不能確切知曉深淺。神策軍統一穿著淺藍色的外衣,黑色的褲子,長發盤起藏在紗帽中,兵器配一刀一弩,看起來幹凈整齊。

他們轉眼間出手,包圍了皇子真一行人,將整條街道圍了個嚴嚴實實,水洩不通。

大太監劉易在他兩個幹兒子的陪同下登上街道上最高的一處宮殿,從敞開的窗口居高俯瞰下來,身邊簇擁著手持連弩的神策軍士兵。他笑嘻嘻地道:“皇子殿下,你可知私闖後宮,無故殺死禁衛軍士兵犯得可是死罪啊。”

被幾倍於自己的軍隊包圍著,十皇子拓跋真神色如常,深邃的目光始終含有著陰郁和冰冷,絲毫沒有變化:“正所謂父不慈,子不孝!我父親他私練邪魔外道,妄圖誅殺親生兒子永世掌權,可謂人神共憤,我拓跋真誓要撥亂反正,還一片艷陽天給帝國。劉總管,只要你支持朕的行動,朕登基以後會冊封你為柱國,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和永生永世的富貴。”

“殿下的好意微臣心領了,只是人活在世上是要知恩圖報的,微臣受陛下提攜,受陛下重用,不說有烏鴉反哺之情,也不敢有絲毫忤逆之心,為了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在所不辭。反倒是殿下你啊,不僅穿上龍袍,更自稱為朕,陛下想寬恕你都很難了。”

“朕不需要他人的寬恕,朕就是人國的主宰!劉易,你既然冥頑不靈,那就乖乖地去為那個人陪葬吧。”

“殿下啊,老奴真地得說你一句,你真是太小瞧自己的父親了,他若是想要你的命,你根本一點活路都沒有。”劉易高高地舉起右手,再用力揮下,“給雜家放箭,放箭。”

話音一落,萬箭齊發,街道兩側出路被士兵頂盾封死,周圍宮殿同時射出千萬支箭矢,成片的弩矢黑壓壓地沖來,就要將他們射成了篩子。

這個時候,一道如有實質的黑暗一閃而過,將所有的箭矢全部吞噬了進去。拓跋真冷笑一聲,負手在後,動都不動:“對付你們,朕一人足夠了!”

卻並未得意太久,因為緊接著,吞噬了成千上萬弩矢的黑暗空間發生了爆炸,“轟轟……”之聲不絕於耳,令拓跋真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劉易冷嘲熱諷地說道:“殿下啊,忘了告訴你,這些箭矢的上面全部裹好了黑油,添加了爆粉,發生劇烈碰撞的時候就會產生爆炸。殿下,那片黑暗和您是本命相連的吧,承受成千上萬次的爆炸滋味想必不好受。”

“盡耍些小動作,和孩童無異。”拓跋真嘴不軟,手也不軟,一向唯我獨尊的他本不會因為一點挫折而認輸。

黑暗大張,之前吸納進去的弩矢又全部都被吐了出來,只是敵人第二輪連射緊接著到了,吐出來的弩矢和新到的弩矢們互相碰撞,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形成連番爆炸。爆炸產生火流和沖擊波的同時,更有詭異的黃煙升起,拓跋真兩眼一瞇,道:“不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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